莫忘初衷
- 夢的N次方_夢的發起與前進
2015年,我在臉書寫下「我有一個夢」,希望推動籌辦以全國偏鄉教師為主的教學專業成長研習,幸得時任教育部長吳思華教授關注,並指示國教署全力支持。
迄今,在教育部的支持下,「我有一個夢」已經持續6年,邁入第7年,辦理超過38場,每場2天12小時的素養導向實作共備產出型工作坊,實際參與教師超過32000人,約占台灣中小學教師五分之一;促成跨校、跨縣市、跨領域教師專業社群超過300個,夢N發展簡史請參見附表。
但數字不是夢的初衷。
「Teachers get support,Kids get hope」才是。
「學好方法、找到夥伴、組成社群、課堂實踐、分享實踐」才是。
「別走在我前面,我不一定跟隨;別走在我後面,我不一定帶領;請走在我身邊,成為我的夥伴」才是。
不斷精進學習,共備協作課程。然後回到教室,教好你的學生,「做你說的,說你做的」,才是。
夢N是促進台灣教學現場改變的其一,不是唯一。諸多早已上路的前行者,我們要虛心就教,諸多身邊的同行者,我們要謙卑共學。夢不是唯一,是其一。
是殊途同歸的其一。
2017年,因為夢N,大叔有機會直接跟小英總統對話,在潘文忠部長的陪同下,我直陳「中小學固定員額編制」缺乏「公平正義」。 在總統面前,我也講了平常演講時的笑話:因為中小學不論大小規模,教師數量就是班級數乘以2,60班的學校就是120+個老師,6班的學校就是12個老師。可是學生的學習領域至少包含17個學科。加上必要的行政職務,比如主任、組長、導師等必需由這12個老師兼任,兼任就必須減課,因為減課,所以一個6班的國中,至少需要3個國文、3個數學、2個自然、2個社會、2個英語老師,就是12個老師只能聘到國英自數社五科老師。 所以6班國中的音樂課誰上?美術課誰上? 我問總統,總統微笑不語。 我說:英文老師兼上音樂,因為他常唱英文歌;數學老師兼上美術,因為他常畫圓形三角形。 總統皺眉。 「如果連師資都沒有,談什麼新課綱?」我說。 在那次對話過後,2017年,偏鄉教育條例三讀通過。 2018年,教育部宣示「合理員額編制」將於2019年起,逐步到位。 2020年,我們看見了「合理員額編制」這個政策正式行文到校。 我任教的學校全校6班,依照公文,可以擁有15_17個老師,可以比之前多了3_5個老師。我們終於可以依照我們的課程發展與教學需求,聘用足夠的教師。 改變,從來不是一朝一夕,也不是一人一力。 改變,是更多接近現場的對話,更堅定的行動延續。 面對一棵擋道的參天大樹,你可以選擇刀斧對之,也可以棄路繞道,但,也可以選擇鬆土。 「夢N」就是我們選擇的,一起鬆土不輟的行動。
謝謝所有一起鬆土的前行者及同行者。
夢N一路走來,是多少縣市行政端擔負起瑣碎的前置作業,鋪墊了舞台,讓講師學員們可以安心學習。我期許所有夢的講師及學員夥伴們,讓行政人員感受夢N講師與學員的相互理解,讓所有行政作業程序照著SOP順暢進行,莫讓額外承擔行政工作的縣市行政團隊,積累無奈的心裡感受。教學行政互為依存,讓我們惕勵自勉。
最後,要謝謝這些勇敢的課堂實踐家以及陪伴這些實踐家的講師們。 2019年有897個老師實現承諾,上台發表自己的課堂實踐.2020超過900個老師上台發表自己的課堂實踐。 2021年,因為疫情關係,部分場次因此延期,但仍然會有超過600課堂實際家上台分享自己的課堂實踐歷程。 陪伴遠比開班授課辛苦,需要更堅定的信念,謝謝所有的講師夥伴們,你們才是這個夢的構築者。 不是對我承諾,而是對自己課堂裡的孩子承諾;不是因為我而實踐,而是為身為一個老師而勇敢實踐。 透過實踐,讓關心教育的台灣社會知道: 教學從來沒有準備好的一天,但老們從來沒有停止準備過!
只要沒有得到公平教學對待的,就是偏鄉就是弱勢,城鄉差距在不久的將來,終將被弭平,不論是透由科技,或者交通經濟,未來台灣教育現場,將只剩下教學差距。
一個學校與一個學校的差距,一個班級與一個班級的差距,甚至是同一班裡,一個老師與一個老師的教學差距。 夢N就想協助弭平這一塊差距。
七年了,改變逐漸成真,夥伴仍需努力。
我們需要號召、影響、協助、扶持更多的課堂實踐家,讓更多更多的課堂實踐家回到他們的學校,影響更多更多與他們朝夕相處的校內夥伴,拉近教學落差。只有弭平更多的教學落差,台灣的孩子,才有機會不再受限於出身;只有弭平更多教學落差,台灣的孩子,才有機會,因為教育,看見自己的天賦,找到自己的舞台,開展自己與眾不同的人生。 講師、學員、行政團隊,我們都是夢團隊,都是台灣隊。 我們都是改變台灣教學現場的其一。 不可或缺的其中之一。